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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字一句地说出，她的血色一寸一寸地褪去。
她的脸苍白的近乎透明，远远地看过去，却正好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张支票，突然想起了那天赌气之下脱口而出的一亿。
一亿？
一辈子？
她的一辈子都要被束缚在他的世界里了吗？
若是她的人生永远这么卑微下去，若是这一生都得不到自由……
自由，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个奢望了。
有谁知道，堂堂二少的萌宠小情人，也不过是被囚禁的一只小宠物？
他曾给她温柔，可也弃她如敝履。
她低下头，绽放出一丝笑容，嘴角漾起一抹弧度：“我知道，我永远都是没有什么资格的，我每一天都在告诉自己……”
女孩明媚的笑颜，就如枝头刚抽出的嫩绿枝桠，清新澄亮，黑白分明的瞳孔泛着柔和亮泽的光芒，弯弯红唇晶润欲滴，绝色的小脸上，染着舒暖人心的光彩，吸引着任何一个人去亲近。
一丝阳光可以把黑暗照亮……
在失去她的那些黑夜里，他才终于明白，此刻，他已心动。
“你知道，怎样才可以征服一个人么？”他的语调清清淡淡的，伸出手摩挲着她的脸颊，竟像是柔情蔓延。
她摇摇头，身子不断地向后退。
“真正的征服，不是烧杀抢夺，而是从他们的灵魂深处，彻底征服，直到让他们俯首称臣！“
他的眼睛似深谷寒潭，手指冰凉无温，连着碰触也让她瑟瑟发抖。
“你说，这样能够征服你妈？”他的声音突然低下来，身子覆盖上来，一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这样的他真的很可怕，她挣扎着后退，也不顾脚上的伤，只是想着要逃离这个恶魔。
他也并不着急，只是凝视着她：“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你马上主动取悦我，这样我会温柔对待你；第二是我直接强上了你，这样的后果你会伤痕累累。”
“不过，倒是也可以有第三个选择……”
她看着他，只露出一双怯怯的眼睛，大滴的泪水滑落下来。
“第三种选择，我利用外界一切可以运用的力量逼你乖乖就范，包括你年迈的母亲、你在乎的情人、还有你……”
他说了一半，没有继续。
她看入他冰冷无情的眼睛，身子蓦然一缩，崴着一只脚翻下了地，门已经被他关上了，她只好缩进角落里，眼睛也不知看向哪里，泪光岑涔地盯着地面。
这三种选择，无论是哪一种，就是她被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牢牢的捆绑，然后任他鱼肉宰割。
“如果你沉默，我就自己默认为是第二种。”司空曦两步跨过去，伸出长臂将她捞起，捏起她的下颚细细地看了过去。
再怎么看，她也只是泪光闪闪可怜兮兮的表情。
这样反倒让司空曦觉得不忍了起来。
“我后悔了……”她哽咽着嗓音，腮边的发丝甚至都被泪水打湿。
“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层层的压迫，一步步地逼向她。
“二、少，我后悔了……后悔找上你，我随便找一个人也是不会有这样的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