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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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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的大获成功都被大众看在眼里,继原定的一个月上映时间之后,各大院线又追加了半个月的上映时期,而扮演剧中男一号的凌非白,也彻彻底底地在全国大江南北红了起来,以十分强势地姿态,挤入了准一线当红小生的行列。

    也因此这一部电影,凌非白被广大网友冠上了“校服男神”的称号,宽大又肥厚的华国校服一直是大家又哀怨又怀念的存在,虽然大家总是吐槽它设计巨丑、不显身形,但是不得不说,每个人都对这丑萌丑萌的校服带着深深的情感。

    毕竟华国校服承载着大家对青春的回忆,也是一种最舒适、最方便,也最耐穿的校服了,比岛国西米国的那些学院风设计的、中看不中用的礼服裙子西装,要有实用性的多。

    而且,帅锅穿起来,也是照样好看的啊!

    那修长的腿,比例恰到好处的身材,还有那张清冷俊秀的颜,即便是肥厚宽大的华国校服,也依然阻止不了他的帅气,反而还因此平添了几分青葱纯净的少年感,让人看着心脏都要砰砰砰地从胸膛跳出来!

    这颜值,仿佛是从二次元漫画中走出来的少年,初期带着晨曦般纯澈干净的微笑,后期噙着阴翳放肆的邪笑,不管哪一款,总有你的菜!

    所以说!一切都看脸!

    虽然在大家看来,凌非白目前的年龄尚小,资历尚浅,出来的作品目前只有腰斩的《灵师》和电影《时光荏苒》,再加上人小时候出演的一部神作,堪堪只有三部作品而已,

    但是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演技和养眼完美的颜值,放在娱乐圈也是万中挑一的好苗子,尽管他现在才刚满十八岁。

    没错,凌非白十八岁的生日已经到了,准确的来说并不是他的生日,而是原主的生日,毕竟他的诞辰早几百年前他自己就已经不记得了。

    虽然他自己并不在意什么生日,但是大有人在意,作为母亲,苏陌如每年都把凌非白的生日办得有滋有味的。

    十八岁生日的意义更是不同,在这个世界就代表这成年,标志着从此可以独当一面。

    不过在不喜热闹的凌非白的要求下,这个成人礼举办得并不是那么隆重,只请了几个熟悉的朋友来一起庆祝了一番,大家围在大圆桌子前,好好地吃了一顿饭,并且送上各种祝福。

    大家吃饭的吃饭,喝酒的喝酒,招待的招待,凌非白一个只顾着吃饭的人倒是最安静的,一顿饭之后,其他人纷纷挥别而去,热闹的气氛也渐渐归为沉寂。

    难得的是,顾卿这个平日视凌非白为眼珠子的家伙,居然没有从北熊国回来,深夜里,单单只打了一个电话祝他生日快乐。

    “成人礼快乐,非白。”他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虚弱,像是被北熊国肆虐的寒风给冻到了舌头,在用气音说话,“很抱歉今天不能回国和你一起庆祝生日了。”每年凌非白的生日,他不管手头上有什么事情都会如数推掉,雷打不动地陪他过生日,今年倒是难得地一次例外。

    “没事,本来我也不在意。”凌非白淡淡地说道,“生日什么的,我向来不怎么喜欢过,他们开心就好。”

    每次过生日的时候,凌非白只需要坐在一边当小寿星公就成,唯一让他有印象的就是,可以吃到一顿丰盛的晚餐。

    “可是,我不开心......”顾卿委屈地说道,“一日不见你,如隔三秋,这样算下来,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到你了。”

    凌非白现在的修为,当然可以使用瞬移的法术,不过看了一眼还在收拾碗筷的苏陌如,他还是默默地打消了这个想法。

    “乖。”他语气有些轻柔地说道,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口吻就像是安抚一个躁动的熊孩子,“等你在那边的事情忙完了,自然就能回来了。”

    “好,”顾卿像是冷了一个哆嗦,语气带上了点颤抖,但却不失温和回道,“好,你等我回来。”

    挂了电话,顾卿苍白着脸,喘了几口粗气,连吐出的气都是一阵冰冷的白雾,寒冷的雾气萦绕在他的周身,那双平时晕满了水波的桃花眼此时疲惫地轻轻闭着,如蝉翼般浓密纤长的眼睫垂落在下眼睑之上,有种虚弱到极致,只需轻轻一触碰就能碎掉一样的感觉。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顾卿手腕上被划出了道道血痕,皮开肉绽,触目惊心。因为他自身的痊愈能力实在是太好,所以手腕上不得不割了一刀又一刀,伤口结痂了之后,再下去一刀。

    血液自伤口流出,并没有滴落在脚下,反而瞬间像是汽化了一般,薄薄的血雾四散开来,弥漫在面前,尽数都被眼前的一株朱紫色的、貌似多肉植物的盆栽花儿给吸收了,顾卿的血液仿佛对它而言是天下最为美味的饲料,盆栽花贪婪地吸收着空气中的血雾,还颇为愉悦地抖了抖肥厚的枝叶,细微的叶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流动着血红的液体。

    紫罗魂草喜阴寒,嗜血,千年开花,千年凋零,千年重生,世间仅此一朵。

    今年的寒潮是几十年来最大的一次寒潮,而被称为战斗民族国家的北熊国,正是地处冰封十里的极寒之地,最适合紫罗魂草生长,吸收天地之灵气。

    “养了你快一个月了,也改派上用场了。”顾卿眸色深沉,感觉到手腕上的伤口又开始复原,抬起匕首,又割了一刀,他仿佛没有一点痛感一样地,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也不枉费我,把你放在在识海里那么多年,总归还有点用处了。”

    植株像是能听得懂人言一般,抖了抖肥厚的叶子,如果它能够发出声音的话,现在一定哀哀地嘤咛了一声,在寒冷的天气里宛如瑟瑟发抖。

    “给我快点开花,否则,我可不介意把你一刀送回往生。”顾卿手执匕首,反手一转,刀锋泛着凛冽的寒气,冷得就像他幽凉的眼神。

    紫罗魂草:qaq嘤嘤嘤!夭寿了!蛇精病要逼人家开花,觊觎人家生/殖/器的大、变、态!

    *

    而同一时间,凌非白挂了电话之后,坐在桌前沉默许久,顾卿难得一次的反常让他有些在意。

    他当然意识到后者应该是有其他需要处理的事情要去做才没有回国,而不仅仅是他所解释的要在北熊国拍戏那么简单而已。

    顾卿的那点心机的小掩饰根本从来就瞒不过凌非白的眼睛,他的破绽实在是太多了,只不过每次凌非白都懒得去提点他。

    这么看着一个心机boy在自己面前耍心机,也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儿不是吗?

    但是凌非白向来都是处事淡漠的人,许多事情虽然他看得比谁都通透,也懒得去多管的。毕竟各人有各人的原因,他从来都不会多去干涉,许多事情看得淡了,人也就淡然了。

    也许正是因为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得太过于淡然了,几百年来他都甚少有过什么大的情绪波动。

    谈及这一点,凌非白也会偶尔觉得自己心境较之他人也太过于平静了些,不知道从何时而起,他的七情六欲仿佛就已经尽数消散而空,这么多年来,无论是什么人或是动物,都无法泛起他任何真正亲近的情感,人世间的亲情、友情、爱情,他似乎从来都未曾真正地拥有过。

    对于苏陌如,他是秉承着一种负责的态度,虽然称她为“妈”,但是凌非白很清楚自己不过是受了原身的恩惠,才会以将苏陌如看做母亲,并且会尽心尽力令她欢心,养她终老。

    而其他的人,似乎也仅仅限于点头之交、熟人的地步而已,他对朋友这一概念的了解,更多的还只是来源于千度词条。

    ——朋友,在特定条件下由双方都认可的认知模式联系在一起的不分年龄、性别、地域、种族、社会角色和宗教信仰的相互尊重、相互分享美好事物、可以在对方需要的时候自觉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的人及其持久的关系,其最高境界是知己。

    这么看来,他两辈子活了一千多年,似乎也没有一个符合条件的朋友。

    也没有一个爱人。

    那么多年来都是离群索居的状态。

    这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凌非白空落落地感慨了一声,无悲无喜地继续没心没肺地仰望星空,实则也一点都不觉得悲伤地、发了会儿呆。

    一旦陷入这样的迷茫,他总会习惯性地发呆,以此来消磨时光。

    而正当他去准备打开电脑,写写那本还在连载,好久没存稿的小说时,背部顿时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皮肤如同被大火灼烧了一般滚烫不已,在他看不到的角度,那道神魂烙印正泛着刺目猩红的暗光。

    这个该死的神魂烙印!凌非白眼中开始弥漫起一片血红,眉宇间已有痛楚之色。

    每次神魂烙印动荡不安起来,都让人很不好受,上一次动荡还是他上一世斩杀宣离的时候,依稀回想起来,那绝对不算是一个美好的回忆,还给上一世的他造成了难以痊愈的暗伤。

    没想到那人都死了那么久了,给他留下的这块烙印却还不能安分!难道连着这一世,也要被这个神魂烙印给牢牢牵制?

    更何况,几百年都没有什么动静,偏偏倒是今天倒是有了动静——

    今天的这个情况,倒也真的是蹊跷了。

    凌非白苍白的面庞上划过一丝冷然的笑意,随后也迅速地捏了一个清心诀,试图压制住他脑中蜂拥而上的杂念心魔。

    其实对付这个神魂烙印也不是特别困难,只不过需要平心静气,摒除那些趁虚而入的心魔,如果是上一世的自己,渡劫期的修为境界对付起来倒也不是特别的困难。

    ——但是现在的凌非白只有金丹期的境界,元婴都还不及,应付起来便有点难度了。

    此时纷袭而上的戾气在他眼前恍如化为了黑雾般的实质,自他脚下如黑色的荆棘向着周身缠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