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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么问她，是让她表态，她该怎么回答？
“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本宫觉得一个人总该有一种属于她自己的颜色，不能白的圣洁，就要红的似血，只有这样，人生才能活的淋漓尽致。涟芸，你说是不是？”
“娘娘说的是。”
她是贤妃娘娘派过来的，若是此刻她不表态，太子妃一怒，说不定就将她从月汐宫里撵了出去，那，她什么都不能为贤妃娘娘做了。即便太子妃不怒，不赶走她，太子妃日后也是不会再亲近与她了……
现下，取得太子妃的相信，更为重要。思及，涟芸犹豫了下，一板正色地说道：“娘娘，奴婢有罪。”
花月霜闻言，佯装不懂地问道：“有罪？你好端端的，怎么有罪？”
涟芸说道：“回娘娘，奴婢方才……向娘娘说了谎。”
花月霜盯着涟芸没有说话，只是稍稍紧起眉头，等待着涟芸下面要说的话。
涟芸继续说道：“回娘娘，奴婢去往宁寿宫，其实有向茁儿打听贤妃娘娘为何久病不愈。”
“茁儿是怎么说的？”
涟芸迟疑了下说道：“茁儿说，娘娘先前稍有不适，她以为娘娘是怕有人知道娘娘生病，对娘娘不利，便听从娘娘之命，未去请太医，后来，病越发的厉害，娘娘以前不允许她去请太医，她很担心，她猜测贤妃娘娘可能有陪同皇上的念头。”
“本宫也有此猜想。”花月霜说道这里停了下，又继续说道：“如果贤妃娘娘真的有这个念头，能够劝导贤妃娘娘的人，普天之下，恐怕只有皇上一人了。”
涟芸闻言，一番挣扎犹豫，求道：“求娘娘，救救贤妃娘娘。”
花月霜淡冷地望着涟芸，问道：“你是在求本宫救你原先的主子？”
“是。贤妃娘娘恩戴过奴婢，奴婢不希望贤妃娘娘有事。”她和茁儿都是这样的想法，贤妃娘娘要是真的有了求死的念头，这天底下，也只有皇上的话，贤妃娘娘才会听得进去了。而今，她和茁儿根本没有办法接近贤妃娘娘。她只能赌这一次，除此，她没有更好的选择。
花月霜目不转睛地盯着涟芸：“涟芸，你是有情有义的。本宫有些好奇，若是本宫有事，你也会如此待本宫吗？”
涟芸接口说道：“回禀娘娘，奴婢是个奴才，一个奴才，首要做的是忠于她的主子。娘娘是奴才的主子，奴才为了主子，可以粉身碎骨。”
“一个奴才一生之中，未必只侍候一个主子。贤妃娘娘是你先前的主子，为了帮助你先前的主子，你冒着触怒本宫的可能，由此可以看出，你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奴才。本宫能够理解你的这片心。可是，本宫说过，本宫不喜欢不白，不红的人。在本宫的宫中做事的奴才，本宫只许她忠心于本宫一人。本宫知道你是有情有义的奴才，在你心中，本宫如今还比不得贤妃娘娘在你心中的分量。不过，本宫相信你也是一个聪明的奴才。一个好奴才懂得审时度势，知道谁才是她真正的主人。本宫看重你的有情有义，因此，本宫给你时间考虑，下定决心。涟芸，莫让本宫等太久，本宫不喜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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