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猜疑猜忌

筑梦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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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暗卫从阴影处现身,“公主?”

    萧霓摆了摆手,身子一纵从窗户飞出去,直击那不同寻常的鸟叫声之处,看看到底是谁在故弄悬虚。

    当她飞到树上的时候,看清那人影,当即眼睛都瞪圆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惊愕地脱口而出。

    那人轻“嘘”一声,然后警觉地左右看了看,倾身在萧霓耳边道:“等会儿再说。”

    萧霓点点头,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她居高临下朝自己俩暗卫使了个眼色,然后在对方错愕的表情中站起喝道,“半夜闯进来,你想做甚?小贼,往哪逃?”

    一道黑色的身影跃起,朝院子外面逃去。

    萧霓发狠道,“追,给我追回这胆大妄为之人,敢闯进来,若抓到必定不轻饶。”

    屋子里的护卫当即全部行动起来,一时间,这并不大的宅邸灯火通明起来。

    动静闹大了,当真有人趁乱逃走,她的眼睛微微一眯,真当她的地方如此易进易出?

    不过回头必定要整治一下护卫才行,被人轻易闯进来他们却不知道,长此以往,这还得了?

    好一会儿后,她才看向身边的人,“进屋去说话。”

    那人点点头,萧霓刚才使计骗走了暗中跟踪他的人,不然他必定会暴露出来,如今危险已除,他现身与萧霓一道走进里屋。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骆敖,只见他只是匆匆穿了外衣过来,脸上略有挂彩,应是被上官旭打的,“霓儿,发生什么事?”

    目光看到萧霓身边的男人,眉头当即紧皱,他怎么会在这儿?

    萧霓自然顺着骆敖的目光看了看,随后冷静地道,“先进屋吧。”

    骆敖点了点头,迈脚跟上前去。

    屋门关上,萧霓先到里屋看了下俩孩子的情况,好在孩子们没有受到惊动,仍睡得十分香甜,可见这段时间累得很。

    她分别在俩孩子的额头落下一吻,“宝贝们,乖乖睡,娘处理完事情就来陪你们。”

    给孩子们再掖了掖被子,拢好纱帐,她这才转身出去,着侍女好生看着。

    外屋茶香袅袅,晕黄的灯光几乎要透窗而出。

    骆敖站在窗边,看到萧霓从里屋出来,这才迎上前来。

    萧霓的目光却落在屋里另一人的身上,上前坐在他的对面,“怎么回事?”

    这是她今夜第二次问出这句话。

    “圣上对你起了疑心。”暗七开口。

    “楚皇派你来暗中监视霓儿的行动?”骆敖的反应相当快,一下子就切中了此事的要点。

    暗七一脸凝重地点点头。

    萧霓的手却是轻敲椅把的把手,“他知道我离宫了?”

    “知道,申后告的密。”暗七道,“所以圣上才紧急抽调暗卫,派人出都城查寻你的行踪。”

    骆敖的表情相当难看,申喻凤这是欺人太甚。

    “这不意外,申喻凤又岂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只是,她到底如何知道我的行踪?”

    萧霓的表情一切如常,在她秘密出宫的这段时间,她向外宣告生病,并且找了替身掩人耳目,让她意外的是她身边居然有了奸细。

    骆敖表情凝重地道,“霓儿,我会查清此事。”

    他几乎负责了萧霓身边一切的防卫事务,萧霓一直很放心地将这块交给他,而他没想到居然是他这边出了纰漏,在这事上他要负责任。

    萧霓两眼直视骆敖,“乳爹,这事不赖你,人心难测,你无需如此自责。”

    骆敖几乎不敢与萧霓的目光对上,他对申喻凤是无情,可他们毕竟做了近三十年的师兄妹,他承认自己对她并没有真正的狠心绝情,才会让她有机可趁。

    “霓儿,你无须为我开脱,是我的疏忽造就了这被动的局面。”骆敖在这点上倒是直认不讳。

    暗七看了眼骆敖,他自然认得他,打他认识萧霓开始,就知道她的身边有个神秘的乳爹,至于这个男人的来历他半点也不清楚。

    “现在不是讨论这点的时候,而是圣上的怀疑,公主,你打算如何消除圣上对你的疑心?”

    他就算是圣上的人,但他的心自然是偏向萧霓的,可如今圣上起了疑心,这对萧霓就相当不利。

    萧霓的手撑在椅把上支着下巴,“暗七,你先告诉我,今晚跟踪你的人是谁的人?我父皇的?”

    暗七摇摇头,“依圣上的性子,他没有怀疑我,自然不会再派人监视我……”

    “那这是谁的人?”骆敖急切地追问。

    萧霓却是眯了眯眼,“申喻凤的?”

    暗七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我也猜是申后的人,她很了解圣上。”

    因为知道天启帝的性子,所以对他下一步的行动就会做出猜测,很明显申喻凤告密了之后,同样开始了一连串的部署。

    “很有可能。”骆敖道,“不过有个疑点没能解释清楚,如果是申喻凤派人跟踪想要证实暗七是你的人,那么我们留在落霞殿里面的替身应该已经曝光了,但如今落霞殿却无此消息传来,只能说替身并未被识破。”

    那天启帝又为何会采信了申喻凤的说辞?

    萧霓微摇了摇头,“乳爹,上位者多猜疑,因为捕风捉影的事情,大皇兄被废,从太子位置上被赶下来,如今因为一封通敌叛国的信,现太子萧湛还被关押,听了申喻凤的话,他若不起疑心那他就不是为帝者。”

    顿了顿,她又道,“不过依我看,父皇仍旧只是猜疑,并未确定。”

    不然依她父皇不是风即是雨的性子,肯定不会这么风平浪静,一定会派人来押她回都城受审。

    随后,她微微一笑,“这点于我很有利,暗七,我需要你的帮助。”

    暗七看了眼萧霓,没有迟疑就点了点头。

    他虽是天启帝培养出来的,又因为表现出色而入了天启帝的心腹名单内,被加以重用,但他对天启帝的忠心比不上他与萧霓之间的情谊。

    骆敖沉默不语,萧霓如今不是孩子了,不用事事征求他的意见,再说就因为他的私心,才让萧霓陷入被动的局面,一思及此,他的情绪就十分低落。

    最近,他渐渐感觉到力不从心,或者他太想鱼与熊掌兼得才会一败涂地。

    沉默地回到自己的寝室,他冷声喝道,“出来。”

    “主子。”

    立即有人从暗处现身跪在地上,只见那人身形修长,五官却有些粗糙,脸上更有股凶相,整个长相来说并不算太出色。

    “木齐,说,是不是你泄露了公主的行踪给申喻凤知道的?”

    骆敖思来想去也就他最为可疑,他带出来的人,就他离自己最近,又是知道他与申喻凤是师兄妹关系的人。

    木齐一脸的惶恐,“主子,申后……她终归是主子的师妹,真闹僵了不好……”

    才刚说到这里,骆敖就一脚踢过去,正中他的腹部。

    “所以你就做了她的内应?”

    木齐不敢捂住疼痛处,他一直希望主子当年能娶了申喻凤,再说他对申喻凤一直有份难以言说的仰慕。

    看到这手下不言,骆敖不怒反笑,“好,真好,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

    木齐的身子抖了抖,没再说什么,而是深深磕了个头,“属下知道。”

    “那自行领罚。”骆敖不留情面地道。

    就是太念旧情才会一再纵容他的举动,或者因为自己那一抹私心在做祟。

    他始终不想看到申喻凤与萧霓走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木齐没再求情,这是他的错,再度深深地磕了个头后,他掏出短刃不留情的一刀插在胸口上自残。

    骆敖看着他鲜血流满地的样子,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终究跟了我一场,好生安葬了便是。”

    “是,主子。”

    有随从现身拖走了木齐的尸身。

    萧霓送走了暗七,很快就有人把骆敖那边发生的事情告知她。

    她坐在圈椅内表情阴暗不明,“看清那人真是木齐?”

    “公主,属下没眼花。”

    萧霓的手猛地攥紧圈椅把手,一股戾气直达眼底,看到暗卫头头出现,她立即摆了摆手让之前汇报的人隐在暗处。

    “怎么样?”

    “回公主的话,那二人一人中箭掉进河中,另一人却是当场死亡,属下正在河中搜索……”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要让他活着回都城。”萧霓冷酷无情地下了道命令。

    “是。”

    暗卫头头立即拱手应声,然后告退带人继续搜捕。

    外面的阴暗,她不会带到内室,看着俩孩子睡得香甜,她的脸上这才挂上一丝柔情。

    重新躺回床上将自己的俩宝贝圈在怀里,她十分庆幸四年前的自己做了个明确的决定,留下他们。

    轻轻地揉了揉孩子们柔软的细发,不由得想到了骆敖,她的眉间深锁起来。

    翌日清晨,骆敖把一张名单交给她。

    萧霓接过,打开来看,“乳爹,这是?”

    “我昨晚就排查了,这是私下收了申喻凤钱财受她收买的人。”

    萧霓看了看这张并不长的名单,遂朝骆敖笑了笑,“乳爹辛苦了,就按名单处置吧。”

    骆敖闻言,不由得心下暗松了一口气,“我立刻去安排。”

    萧霓却是伸手拉住他的手臂让他坐下,“乳爹,你昨夜与上官旭打斗,这脸都伤着了,我给你上药擦一擦吧。”

    骆敖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脸颊,“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到底伤要上药才能好得快。”萧霓打开药盒挑了抹金创药膏速度极快地擦在他的脸上。

    骆敖根本就来不及拒绝。

    他怔怔地看着那张娇美如花容颜在眼前放大,她似乎又更漂亮了,一身玄衣衬得她肤色似雪,两扇睫毛微微扇了扇,仿佛如搔动他内心的羽毛。

    尤其她的小手游手在他的脸上,这种感觉很是奇妙,他不禁微微张嘴想要轻哼一声。

    他猛地想起申喻凤那天说过的话。

    我的心再肮脏也及不上你,你明明就为她动了心,居然还要死鸭子嘴硬,骆敖,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他的表情突然一变,猛地伸手推开萧霓。

    萧霓后退一步,两眼不解地看着他。

    “乳爹,你这是?”

    听到她的问话,骆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

    “霓儿不用多心,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这……药擦在伤口上有些痛,我……才会……”

    他吞吐地解释着,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是那般的窘态,连自己都无视正视自己。

    萧霓把药盒放到一边,衣袖一摆坐下,“乳爹,你不用解释,我明白的。”

    “你真明白?”骆敖有些放心又有些担心地道。

    萧霓笑着点点头。

    骆敖这才放下心头大石,“霓儿没误会就好。”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能在人前如此失态,果然人生没到结束那一刻,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对了,乳爹,木齐为什么死了?”

    骆敖闻言,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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