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九 撺掇

月光晒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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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姑娘,您这样会将它惯坏的……”小六看着那正端了一碗肉菜骨头喂黑虎的静娘,颇为无奈。

    “嗷——”只不过未说完,那正东西的黑虎忽然抬头,对他一声怒叫。

    “你……你这没良心的死狗……”小六气得指了那黑虎就骂。

    “哈哈……”众人则是一阵大笑。

    “谁说黑虎没良心,我觉得它最后良心,不然又怎么还记得我呢。”笑毕,静娘摸着黑虎的大耳朵道。

    黑虎忙里偷闲的用大脑袋蹭蹭静娘,然后又继续吃东西。

    “四姐姐,刚刚袁妈妈和我说,后山的黄蜡瓜熟了,我带你去后山摘吧。”慧娘领了翘儿在远处看了一阵,然后走过来对静娘道。

    “黄蜡瓜?好啊。”静娘将手中的碗递给小六,画墨则拿了帕子过来帮她擦了擦手,然后就和慧娘一起上山。

    两姐妹走在前面,翘儿和画墨则领了几个挑着茶水用具的婆子走在后面。

    带的人并不多,只因如今这山已经都属于慧娘。

    虽也不乏砍柴割草的,但袁婆子已经让壮丁上山知会那些人避开了。

    今年正月里,慧娘便让刘三通过里正谈妥了价钱,然后将这几座山头买了下来。

    “五妹妹,那片山楂红的真好。”

    “那叫扁担木?!啊,红红的连体小果子,真让人喜爱。

    “那些山玫瑰好美,这会儿还在开花……”

    一路走着,静娘一路询问、惊叹。

    看着她那美丽而快乐的笑脸,慧娘微微笑着。

    众人是过了中秋节才从上京回到眉山的,如今已是秋凉,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

    在这远离京城的地方,有小山庄一众淳朴的人情风物,静娘终于开心了起来。

    那黄腊果树在一处山腰上,树叶已经枯黄了,但一枚枚的果子垂挂在藤缠的株身上,虽然形状不好看,但远远就能闻见香味。

    “和画墨去那边摘些乌饭子吧,这里就交给我和四姐姐吧。”接了翘儿手中的篮子,慧娘吩咐道。

    “嗯。”伺候她日久,翘儿自然也知道她有话要和静娘说,所以拉了画墨去了一边,也顺便帮她守着,不让人靠近。

    等这里只剩了姐妹两个时,慧娘忽然问那正摘了一枚果子剥开吃的静娘,“四姐姐,你真的要嫁那华家吗?”

    “不嫁能怎样?”静娘听了,顿感口中那浓甜多汁的果肉一下子失去了味道。

    “不嫁好说呀,逃婚呀!”慧娘看了她,轻声道。

    “呃……”静娘一愣,“说什么呢,五妹妹?”

    “我说……”慧娘又看了她郑重的道,“让你逃婚。”

    “五妹妹……你在开玩笑吗?”静娘将手中的果子放在一边,和她对视。

    “不是!”慧娘摇摇头,“四姐姐,我是真的说逃婚。”

    静娘再次愣住,片刻后,也肃下脸,“五妹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慧娘看向她的目光毫不闪躲,“我说让你逃婚,不要嫁华家,因你嫁过去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死?”静娘低低重复着这个字,忽然就落下泪来,“这个结果又何须你说。”语毕,拿起篮子就要转身。

    慧娘一把拉住她,“四姐姐,我是真的想挽救你,更想挽救肖家。”

    静娘一愣,转过身,惊异的看着她,就像从来未认识她一样。

    “四姐姐,有个秘密,我从来没向任何人说起过,包括母亲,姐姐,其实我是个活了两世的人……”

    “啊?”

    “也许你可能觉得很匪夷所思,但这的确是真的,也可能我所谓的上一世只是一场梦,但那梦中的情景与眼前发生的一般无二,我那个前世……不,还是说梦中吧,你在嫁入华国公府后半年后就会病死,但你的出嫁及死却并没意义,因日后夺嫡斗争中胜的是华家,然后肖家也会倒,男的斩首,女的没入教坊司,我前世嫁得是桓山伯赵家,自然没有幸免,也……也被陷害进了怡红院,后来落了个被人强灌毒药而死的结果……”

    说起前世,慧娘眼中不由就含了泪。

    与其牺牲静娘,还不如这会儿肖家激流勇退,罢官抄家也好,起码不用落得前世那边惨状……

    看着她,慧娘难以置信的瞪大眼。

    “四姐姐不觉得奇怪吗?我怎么懂那么多方子,因这些根本就是前世我记下来的,我进了怡红院后,为了避免失节,自毁容貌,后来那老鸨龚妈妈看我识文断字,又懂些香料知识,就让我进了香粉楼,再后来就是那贪婪的老鸨为了得到一本调香术,让具有超凡记忆力的我去记了那本书并且默了下来,然后……然后又杀人灭口……”

    “……”

    “如果你还不信,就让我们赌一把好不好?十月十四那天会下大雨,但上京那边却依然还是有消息送来,大姐姐怀孕了,而且极可能是双胞胎。”接着慧娘又道。

    那日正是姐姐的忌日!

    前世,姐姐和母亲在隆和十八年先后去了,而十月十四日正是姐姐的第一个忌日。

    即使时隔多年,她依然记得,那日下了秋季极为罕见的大雨,她无法去祭拜姐姐,和着雨声,在屋里哭得肝肠寸断。

    但工夫不大,芝草就兴冲冲的撑着伞拿了几个钱进屋来,说是上京送了信来,贞娘怀孕了,而且极可能是双胞胎,府里在发赏钱呢……

    “又怎么可能?”听了她这话,愣怔了许久的静娘终于开口,“大姐姐去年小产时伤了身子,御医说五年内绝对无法再孕,就是以后也不好说。”

    去年春节后,生了昕哥儿沉寂了好几年的贞娘终于再次诊出怀孕,欣喜至极。

    但没想到的是,一日在院中走着走着就跌倒了,不只流了孩子,还被大夫诊断今后子嗣艰难……

    “四姐姐,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赌一把。”慧娘笑道。

    静娘听了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姑娘,四姑娘,刚刚袁妈妈让人上山来,说午饭好了。”就在这时,那隔了一段的翘儿对着这边喊。

    两姐妹便没再说下去,下山。

    吃午饭时,静娘并未和慧娘同一个桌子用饭,吃过饭后歇了一会儿就回府了。

    两姐妹这是吵架了?!

    袁妈妈等一种丫环婆子都暗暗议论,慧娘却还是自行其是。

    她相信静娘,不该说的是绝对不会说的!

    就在慧娘一片平静的时候,几百里之外有一个人却很难保持平静的心情——

    “……人家是儿女亲家,都是亲的跟什么似的,可她呢,连陌生人都不如,摆个冷脸,你说……你说这是什么人性……”顾氏恨恨的握着拳,脸色十分难看。

    “太太,别跟这人一般见识,消消气。”一边的陶妈妈赶紧劝她。

    “你说如今她跟我就这样,等娴儿嫁过去呢,又哪里能讨得一点好。”说着,顾氏不由红了眼圈。

    丈夫肖志斌已经正式走马上任,他们一家也买了紧挨侍郎府的这所房子安定下来。

    安定下来后,当然免不了一些应酬。

    她一向善交际,再加上和侍郎府的关系,一番下来,还是不错的。

    但今日去张家出堂会,却碰到了敬国公夫人,也就是马世培的母亲。

    想着再不济,也是儿女亲家,所以她主动上前,准备与她说几句话。

    却没想到,那敬国公夫人朱氏却冷冷的瞟了她一眼,然后走开了……

    “太太,别忧心了,姑娘是个好的,以后错不了的。”陶妈妈只好又安慰她道。

    “太太,陈妈妈求见!”就在这时,就听外面传来丫头叶儿的声音。

    顾氏一愣,立刻吩咐,“让她进来!”

    很快一个精瘦的青衣婆子就匆匆进来,先向顾氏行了一礼,然后瞅瞅一边的陶妈妈。

    “说吧!”顾氏对这婆子挥挥手。

    这是她在上京这边新买的婆子,不只精明会来事,而且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很擅长打探消息,她用着十分得手,专门让她跑外院。

    “老奴……老奴刚刚出去时,看见……看见三少爷了……”那陈婆子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她的眼色。

    “别支支吾吾的,痛快点。”一听是有关肖梁,顾氏就禁不住蹙眉。

    “老奴看见三少爷去了福临大街那边,想起那日太太让老奴留意的事,就跟了过去,然后看见三少爷进了一条巷子最深处的一户……”说到这里,陈婆子又顿住。

    “接着说——”

    “之后门开了,一个穿绿衣的姑娘迎出来,然后两人一起进去,很久三少爷都没出来……”

    “这个不肖子,怪不得……”顾氏听了禁不住再次狠狠握拳。

    自从他们一家搬过来后,肖梁就不住在侍郎府里,住到家里来。

    因明年要下场之事,肖梁每日就是读书,偶尔也会出去,那就是去原来读书的太学请教老师。

    但这几日,肖梁明显就出去的多了,问起来就是去请教老师。

    她说让他少出去几趟,有问题可以问父亲或大伯夫,却没想到儿子竟然振振有词:除了请教之外,还可以与几个同窗比一比读书的进展。

    她感觉就不对,所以让陈婆子盯着,没想到真有事。

    她倒要看看是那个狐媚子,勾得儿子这般。

    顾氏不由得眯起眼。

    ……

    “叩叩叩——”

    上京福临大街的某座一进的屋子门口,一个绿衣女子正坐在临窗的炕上缝衣服,就听外面传来敲门声。

    肯定是又回来了!

    少女不由微微一笑。

    前些日子,她被买的那个商户,后院十分乱,隔壁屋的那个丫头不知被那家老爷睡过,还和两个少爷都有一腿。

    知道那丫头受宠,她便拼命巴结,后来那个丫头便教了她许多那个……那个技巧。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施展,就遇到了三少爷。

    她一番哭诉后,三少爷立刻就又将她赎了出来,然后租赁了这所小屋子安排她。

    初始三少爷本也无意,对她只是纯粹的怜悯和歉疚。

    但她几番按照那个丫头教的去做,今日更是大胆的亲了少爷,少爷终于受不住了,化被动为主动,将她扒光,全身摸遍了,差一点……差一点就……

    红着脸提上鞋,她先平复了一下,才出屋去开门。

    但打开门的一瞬,看着那领了一众婆子丫鬟蜂拥而入的妇人,禁不住瞬间愣住,“二……二太太……”

    “竟然是你!”顾氏看着眼前女子的脸,快速的伸出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芝草被打的一下子偏过脸去。

    “贱人!狗改不了吃屎的贱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顾氏恨恨的看着她,然后对着身后一挥手。

    先有几个婆子去守了门和四周,然后就又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冲到芝草面前,一个去扭她的手,一个则作势卡她的嘴,而一边的陶妈妈则端了一碗药过来。

    芝草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二太太饶命……二太太饶命……奴婢和三少爷没什么,只是三少爷看奴婢过得不好,好心赎回了奴婢,今日过来看奴婢这里缺什么……”

    顾氏不说话,而端药的陶妈妈更是一脸冷笑。

    害得她的外甥女被卖,陶妈妈自然恨死了芝草。

    看着那逼近的药碗,芝草吓坏了,一边哭着,一边又大声道,“二太太……二太太,那日那事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想做的,我是身不由已,娇娇也不是我害的……是姑娘,都是梦儿……不,一定是姑娘,是五姑娘,她唆使梦儿在那两枚香囊上做了手脚……”

    “停!”顾氏忽然一摆手。

    陶妈妈和几个婆子都停了下来,看向顾氏。

    顾氏则走到那恐惧的缩着身子哭的芝草面前,身子一弯,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让她扬起头来,“你刚才说什么,说清楚点!”

    “奴婢说……说其实这都是五姑娘设计的,娇娇出事前一晚,奴婢一时贪小便宜,就将梦儿做给五姑娘的两枚香囊的香料换到了自己的香囊里,还给了娇娇一枚,后来奴婢被卖到那商家听人说,有的人将香囊里装上一些特制的香料,那香囊就有了催情作用,奴婢想来想去,突然就明白了,其实奴婢是中了姑娘的套儿……”

    “胡说什么?”顾氏听了目光阴晴不定,逼视着芝草。

    “奴婢不敢……不敢,借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和二太太说谎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芝草,赶紧又道。

    顾氏慢慢的将目光从她脸上收回,然后眯起。

    这丫头确实不像敢骗自己的模样。

    看来自己料得没错,肖慧娘的确是参与了这件事。

    其实应该不只参与了这件事吧,前年端午胡家那件事应该也少不了她。

    那胡氏的弟弟胡大奎虽有那种变态病,但到底是官身,见过大场面的,又怎么可能光天化日下对春儿动手,一定也是因这种香囊。

    至于娴娘的事,她早就怀疑与她有关,因那日在李家看马车的婆子看见了那回去拿东西的翘儿东张西望,慌慌张张的。

    亏她自认是个工于心计、谋略高超的,原来她身边一直有个深藏不漏的高手……

    “呵呵……”顾氏笑出声。

    那森冷的声音吓得陶妈妈垂了头,其余的婆子则是后退一步,地上的芝草更是一阵抖。

    “跟我回去吧,做我身边的丫头。”但忽然顾氏又面皮一变,换上温和的笑,看向地上的芝草。

    “啊?”芝草一愣。

    “不愿意吗?”

    “不是不是……奴婢愿意,愿意,谢二太太,谢二太太。”芝草赶紧伏在地上磕头。

    ……

    “娘,我和四姐姐没事,真的,那日上山我只是无意中问了四姐姐出嫁的事,她就不理我了,我已经和她道过谦了,过两天就会好的。”面对母亲的询问,慧娘说着千篇一律的谎话。

    从那日起,静娘就一直躲着她,且心事重重,自然惹来无数的关怀。

    众人知道静娘目前比较特殊,不愿去问静娘,所以都来问她。

    “没事就好。”听着女儿这话,宁氏总算放下心来。

    大房待她们母女恩情义重,她们自然不能学那些势利眼,知道静娘没前途了就有意疏远。

    “前日你大堂嫂写信过来了。”之后宁氏又道。

    “对了,娘,汀兰还等着我呢,我先回屋了。”慧娘却站起身,并不打算听宁氏继续这个话题。

    “好吧,去吧。”宁氏也只好点点头。

    慧娘立刻转身出去。

    等女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宁氏禁不住轻声一叹。

    董妈妈端了茶进来,扭头看了一眼门,又看向宁氏,“太太别担心,姑娘年岁还小,还不懂这个。”

    “可能吧。”宁氏点点头,“这欧阳烨真的挺不错的。”

    “太太看着好,尽管帮姑娘定下来,姑娘是孝顺的,会听您的。”董妈妈笑了。

    “也是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应该我做主的。”宁氏也笑了。

    而慧娘那里,却完全不知母亲的谋划,正耐心的为汀兰鼓舞打气,“没事,明年再去试,到时我陪你去,另外,从明日起,我们一起每日都拿出一个时辰的时间闻香辨香,到时一定会通关的。”

    香师考试初试是笔试,一些香料知识,汀兰过了。

    但后来去上京复试,汀兰第一关就落选。

    复试第一关就是闻香辨香,汀兰实践不够,嗅觉力未练出来,而那段时间,她也正为静娘可能等来的赐婚命运心焦,没顾上她,所以汀兰毫无意外的落选了。

    “嗯,放心,姑娘,我会努力的。”汀兰点头。

    “六姑娘,我帮您去通秉……唉唉,六姑娘……您慢点,等一下……”就在这时,忽听外面传来芳儿急切又无奈的声音。

    接着就是帘栊一掀,德娘走了进来。

    看着德娘那绷紧的小脸,慧娘对汀兰挥挥手,汀兰立刻出去了。

    “五姐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和四姐姐和好?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德娘毫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然后质问慧娘。

    “就快了。”慧娘却不慌不忙。

    “不要说就快了,到底哪一天?”德娘有些气急。

    “今日是十月十二了吧,明日十三,后日十四,就后日吧。”慧娘还是那副气定神闲模样,甚至还掰着手指算起来。

    “你……好吧,我等着。”德娘瞪她一眼,最后又道。

    ……

    “外面天气怎么样?”早上,静娘歪在床上,一边那无聊地翻书,一边问正帮她整理衣物的画墨。

    “挺好的。”画墨答。

    静娘将书放下,又看向画墨,“今日是十四了吗?”

    “是,十月十四!”画墨将那些衣物放进箱笼里,然后拿了被子出去晒。

    静娘看她一眼,然后又拿起书。

    “突然就起风了,天也变了,都十月了,天竟然变得这样快。”但工夫不大,画墨就又将那杯子抱了进来。

    静娘一愣。

    “哗哗——”紧接着,就听外面一片密集雨声。

    静娘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子,看到的则是豆大的雨滴落地,溅起一地尘土。

    静娘静静的看着,看着那雨越下越大,看着远处房顶升起雨雾。

    “这会儿还下这么大雨,真邪门。”画墨也看着,惊叹。

    静娘不说话。

    “踏踏——”

    忽然一个身着粉衣、撑着伞的身影由远及近,冒雨而来。

    “老夫人院里的英儿,来做什么呢?”画墨打开门去迎。

    “四姑娘,大喜事,刚刚上京那边传来了喜讯,说大姑奶奶有喜了,还可能是双胞胎呢,老夫人让我来说与您一声,也让您跟着乐呵乐呵。”英儿进屋来,一边向静娘施礼,一边笑吟吟的道。

    静娘再一愣。

    画墨自然很高兴,拿了赏钱给英儿,将她打发走,然后看向静娘,“姑娘,那日太太还忧心呢,这下好了吧……”但却发现静娘心不在焉,立刻问道,“姑娘,您怎么了?”

    静娘有些茫然的摇摇头,坐回了床上。

    画墨不敢多说,悄悄退出去,但工夫不大,就又在门外喊,“五姑娘,这么大雨,您怎么过来了,快屋里请!”

    床上的静娘立刻站起身,迎出门,然后就看见慧娘站在门口,鬓发湿了,衣服也湿了一片。

    “四姐姐,我不管你怎么看我,又怎么选择,只愿你明白一点,站在你眼前的这个妹妹,是真心为你真心待你。”慧娘看着静娘,轻轻开口。

    “五妹妹……”静娘一把拥住慧娘,落下泪来……

    ……

    ------题外话------

    本来是想写一万字,写到代嫁,但是到底没写到,明天吧,亲们,别骂我,顾氏那一段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