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〇五章 中药

壁蛇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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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郎君请见谅。”柳大娘忙上前道,“青暖她现在可还是有着恩客的,本来今晚都不该出来跳的,这不是因为众人郎君盛情难却,还望郎君包容一二。”

    这也是青语院的一种手段,尽管青暖现在已经被人包下,但是她不过刚得一点名气,若是就此足不出门,待以后现在的恩客离开,怕是早已经被人忘却,那个时候可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而柳大娘虽然不过市井之人,到底是此地经营了几十年的地头蛇,司马君璧要借此地待上一段时日,也懒得多生是非。

    “走开。”那人方才饮了不少酒,此时已经微醺,闻言反手一巴掌甩到柳大娘脸上,怒道,“还没有我看上得不到的东西,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娼妇罢了,还敢跟我在这里摆架子,也不打听我是什么身份?”

    柳大娘确实有些为难,这人虽然算不上什么极有权势之人,但也不是轻易能得罪的,更何况他也算是青语院的常客,就此得罪实为不美。思及此,只得不挺的向青暖使眼色,让她服个软央求几声。

    谁知青暖一直未曾看向她的方向,眼里沉静如湖水一般,遮着面纱的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正在这个时候,那攥着司马君璧的人手下的力气又大了些,扯着青暖就开始往台下拖。

    台下虽然客人众多,然咒骂者有之、起哄者有之,却无一人上前开口。

    “松罗。”殷昕见时机差不多,正要吩咐下去,忽然听见台下一片闹哄声,回头就发现那肥胖的人已经躺到在地上。他下意识的去看水奴。却只见一道离去的背影。

    殷昕心里一沉,看着那毫无波澜的身影,心里忽然有些着慌起来,忍不住便有些后悔刚才的决定,似乎不管如何,她于自己,永远是遥不可及。

    雅间外。只听柳大娘向众人解释的声音。什么“喝醉了所以才突然躺下”之类的。

    “松罗。”殷昕眸色暗沉,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决定,对松罗道。“去唤此间主人过来。”

    虽然方才听见了柳大娘说的什么关于“恩客”之类的话,但殷昕知道,依司马君璧的才智,可实在不像是轻易妥协的。更何况她方才的那个样子可看不出一丝委曲求全的窘迫。不过不管司马君璧是因何原因逗留于此,既然给他找着了。就断没有不做点什么的道理。

    “水奴阿姊,可还好?”

    “嗯。”司马君璧点点头,蹲下身抱起蹭到脚边的印圆,笑言。“还好阿婴方才解围及时,不然再看下去眼睛会不好了。”

    “吾还是晚了些。”殷婴惭愧的道,“他还捏了你的手。阿兄若是知晓,会生气的。”

    “没事。”司马君璧忍不住笑了笑。并不甚在意。

    殷婴想了想,还是道,“其实水奴阿姊你不用出去跳舞的。”

    只要她不愿意的,没有人敢逼迫她。

    司马君璧摘下面纱,道:“很有趣的,儿家并不勉强。”

    她也知道柳大娘不算什么,自己出去跳舞,也并不是为了这青语院的规矩,只是她不愿再节外生枝惹人怀疑而已。

    现在外面找她的人太多,青语院虽然大隐于市,但自己一个来路不明的花娘,突然出现却又如此身居简出,反倒容易惹人怀疑。

    两人又随意说了几句,忽然门被人敲响。

    殷婴闻声,便向司马君璧点点头,而后抱起印圆绕过屏风去到里间。

    司马君璧住的房间颇宽,中间用厚厚的粉色纱幔隔开,纱幔前还有一个屏风。屋里的案几坐榻毯子等一应俱全,柳大娘在她身上倒也真是花了心思的,只是心太大了些,不能久留。

    司马君璧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个婢女,端着一个餐盘,恭恭敬敬的道:

    “青暖娘子,这是柳大娘命膳房特意备下的膳食,说是给你为今日的事压压惊。”

    “有劳了。”司马君璧伸手接过,待婢女离开便关上了门。

    可能是因为想着她屋里还有一个恩客,所以饭菜分量很足,虽是素菜,但比平日所用的精致新鲜许多,想是因为柳大娘刻意吩咐的缘故。

    青暖现在几乎成了青语院的牌面,柳大娘这些时日为了讨好她,很是下了许多功夫,是以司马君璧也未多想。

    然而用了饭菜之后不过片刻,司马君璧便觉得浑身不适,再看殷婴,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是脸上却红得很是不正常。

    “阿婴,你可有什么地方不适?”

    “水奴阿姊。”殷婴抬起头,竟连眼眸里都润湿了几分,他有些尴尬的道,“吾……忽然有些热。”

    心里咯噔一下,司马君璧知道自己和殷婴是着了道了。虽然她每一餐饭菜都用银针测试过,然而有一种药,却是银针测不出来的。

    那药便是欢场助兴之药。

    “水奴阿姊。”见司马君璧忽然起身,殷婴正盘膝坐在毯子上,边运功边急急说道,“汝欲去往何处?此地恐不安全。稍候片刻,吾很快就好。”

    殷婴难得的有些心急,他知道自己现在不对劲,然而却又没有中毒的感觉,对方手法如此高深,司马君璧现在出去定是不安全的。而因为没有感觉中毒,是以运功逼毒也是不可能的,身上却越加的难受。

    殷婴话音刚落,已经干脆利落的拿出一把匕首,无论如何,只有保持清醒才能护得水奴阿姊平安。

    “阿婴。”司马君璧因为药的缘故嗓音有些沙哑,急道,“快放下,没事的,相信我,这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

    殷婴停下动作,抬头问道:“水奴阿姊知道这是什么毒吗?”

    “嗯。”司马君璧肯定的点点头,笑了笑安抚道,“你放心,等我片刻,拿解药给你服下就没事了。”

    边说边跌跌撞撞的走到旁边的案几上拿过一个瓷瓶,匆匆倒出一颗药丸,吃了之后又重新拿起一个瓷瓶倒了一颗,走到殷婴身边给他服下。

    殷婴毫不怀疑的吞下,立即便觉一股凉意渗透全身,热度很快褪去,然而头脑里同时一阵晕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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