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大乱!

火小暄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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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辰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抱住欧阳月,然而便是欧阳月那下倒的姿势还是带着他跟着踉跄一下,百里辰急道:“月儿,月儿,你怎么样。”说话的功夫,民经手臂一起,连忙将欧阳月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此时的欧阳月却是一脸大汗,呼呼喘着粗气,眉皱起,一副难受的样子,她有些费力的抬眼,看着已经急的同样满头大汗的百里辰,微摇着头:“没……事,突然感觉心口疼……”

    “冷刹快去找太医,把太医院太医都找来,快点!”百里辰转头大叫,外面只来有急应了一声,便没声响了,显然已经跑开了。

    春草与冬雪此时也奔进来,看到欧阳月的样子,面上都带着焦急,可是两人不会医术,只有干着急的份,冬雪忙声道:“奴婢要不把京城其它有名的大夫也叫来。”

    “对,万一那些太医院的浪得虚名医不好,说不得其它的人可以,你快去。”百里辰连点头。

    春草道:“奴婢先让人去烧水,先给王妃擦擦汗。”

    “好,快去!”百里辰懒的摆手,双手握着欧阳月的手,一边忙用着袖子给欧阳月擦汗,眸子不停闪烁,心中焦虑害怕的情形一直在心中徘徊不去,他一直想向欧阳月笑,却是嘴角扯来扯去,就是无法真心笑出来。

    百里辰突然想到他小的时候,那时的他身体十分的虚弱,大多数的时候不能与别人接触,皇兄弟们上学而他因为总发病所以没有办法,偌大的辰宇殿只有他一人,他常常坐在屋子的床上发呆,看着那些虚伪的不知道多个派系的宫人们,他有的只有怨恨,有的只有孤凉只有想要解脱的痛苦。好不容易他遇到一个可以让他毫无顾虑相爱、相守、信任的人,他承受不住月儿的离开,对什么都无所畏惧的他,此时心中却是一片恐慌,握着欧阳月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欧阳月白皙的手掌上,已勒出红印子,然而百里辰与欧阳月却还不自知。

    欧阳月只感觉现在脑子晕沉沉的,心口刺痛刺痛的,还是那种循序渐进的疼,她前生是特工,今生也犯过很多次险,对于危险对于痛苦很是能忍,可是这心口的疼痛,却不全然是疼一般,她说不出来那感觉,可是就是抽搐的疼。

    “月儿,你坚持住,太医马上就来了,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百里辰不断在她耳边说话。

    欧阳月呼呼喘着粗气,是啊,我不会有事,可是你怎么感觉比我还痛苦,百里辰双眸赤红,焦急的看着欧阳月,却是一步不敢离开,明明脸上带着一种快要崩溃的样子,却装着比她还要无惧,这样子好丑啊。欧阳月勾着唇想笑,却感觉脑子抽筋似的疼,她面容扭曲一下,不禁呻吟出声:“啊。”

    “月儿!”百里辰一把抱住欧阳月,心快奔出嗓子眼了。

    “太医来了。”这时冷刹的出声,简直像是福因一般,百里辰连忙转过头去,就看到冷刹抓着个面色惨白的老头走进来,刚一落地,那老头脑上一软,差点软倒在地上,还是冷刹一提溜带起来了。

    “刘太医,你快来给王妃诊治!”百里辰顿时急道。

    刘太医面色发苦,他身为太医给皇亲医病这也是应当的,他对此从来没有怨言,可是我的辰王啊,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急的不行帮人叫来,再玩这种高空挂悬的游戏,我一条老命就得见阎王去了。没错了,冷刹因为事出有因,急的顾不得慢悠悠做马车,直接提着他后衣领子带着他施着轻功飞过来的,因为这两天刘太医要找两种药材所以在府中,其它的太医,冷刹已经派人去找了,所以这刘太医可苦了。

    只是当他抬头一看百里辰那发红的眼睛,心中不禁一颤,再大的意见他也不敢说,连忙背着药箱子便走过来。

    看到床上大汗淋漓的欧阳月,心中一紧道:“王爷,微臣现在就给王妃把脉。”

    春草立即奔过来放下床账拿出白帕给刘太医,百里辰却不出来,一直坐在里面床里看着,也好在刘太医为太太院首多年,基本上多是给太后、皇上这样的人看诊是见过大场面的,百里辰这样换了另外的太医早吓的没边了,哪能静下心来看诊。

    刘太医沉着眉眼,认真把脉,足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刘太医也不禁累的满是汗,这才收回手来。

    百里辰突然揭开床帷道:“怎么样。”

    刘太医心中微疑:“回辰王,微臣给王妃诊治,发现王妃除了心跳异常激烈,胎儿似乎异常兴奋外,并没有其它的症状,而这心这所谓的兴奋,很可能是在外界的刺激下造成的。就微臣了解,今天王妃参加副统领的选拨,之前发生那种事情,很容易对孕期的人造成刺激,就脉像上来看,这是最大的可能了,微臣开些安神保胎的药,应该能让王妃安稳下来。”

    百里辰听着眉头却是皱起来:“只是这样?王妃疼的满头大汗,只是这样?你没诊错?”百里辰一副不信任的样子,不过刘太医没生气,跟百里辰这种人生不起气,他也没那个胆子,只是认真点头。

    这时其它的太医也陆续进府,诊断出的结果都跟刘太医差不多,而就这一会功夫,欧阳月疼的直冒虚汗的症状也缓解了,百里辰将其它的太医都打发了,只是关心问着欧阳月:“真的不疼了。”

    欧阳月皱着收,也感觉哪里不对劲的,但还是摇头:“一点都不疼了,或许刘太医说的对,只是被刺激到了。”欧阳月虽然不信自己被那点血腥场面吓到了,在前世里看过的场面比这更恐怖的都有,冷彩蝶只不过断臂就把她吓成这个反应了?她有这么胆小吗?不过想到现在她有孕在身,对外接的接触往往更敏感、严重,倒也不是绝无可能,这也与刘太医分析出来的有些相似,外加那么多太医说法都差不多,百里辰也只能相信了。

    刘太医留下来写药方,仔细核对了下,这才交给百里辰:“辰王爷,若是王妃哪里不舒服可再唤微臣前来。”

    “嗯,知道了,劳烦刘太医了。”听闻欧阳月没事了,百里辰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语气也正常的多了,刘太医行了一礼退着身子要离开,却在退到正桌的时候脚上踢了个东西,刘太医一愣扭头一看,却是一只飞凤金钗,钗头上那只欲飞凤凰栩栩如生,十分美丽精致,原来欧阳月刚才疼痛着要摔倒,百里辰焦急扶住,她手上一枚钗子便不经意掉了下来,刘太医蹲下身子捡起,刚要放到桌子上,却突然拿起金钗放到鼻间去闻,十分的认真,面上表情十分的严肃,一连闻了二十几下,连正在安慰欧阳月的百里辰都发现了刘太医的异样。

    “刘太医这枚金钗可有什么问题?”欧阳月已经没事,百里辰半扶着她坐起身问道。

    刘太医没有马上回话,而是又认真闻闻这枚金钗,对着百里辰道:“辰王爷,这枚金钗可是之前辰王妃所带之物?”

    欧阳月点头:“没错,是本王妃戴过的,可能是刚才忙乱中掉到地上了。”

    刘太医眸中微闪:“微臣现在对这枚金钗有些怀疑,若是可能微臣想在这里做一个试验,请辰王派人打一盆开水来。”

    百里辰眼睛一扫,春草已经会意的走出去吩咐,片刻后便亲自端着一盆清水走进来,刘太医顿时在他的黄梨木药箱中翻打起来,然后拿出一个普通的瓷瓶,平时放到药箱里都不会让人在意的那种,拿出来打开盖子往清水里倒了几滴液体,一边还道:“禀辰王、辰王妃,这个瓶子里装的乃是微臣研究的一种药,一般情况下,它的作用是用来脱离药物的,也可以说是稀释之用。”接着他又把金钗放到了清水之中。

    欧阳月与百里辰对看一眼,有些明白刘太医的用意,恐是刘太医发现了这枚金钗有问题了,欧阳月神色一冷,静静看着,却在这时就看那枚金钗从体表上开始分泌出一种淡黄色的物体来,刘太医此时已经趴在这盆上仔细嗅闻着,过了好一会后站直身子,面上异常严肃:“辰王、辰王妃,微臣怀疑这枚金钗曾经用麝香炼治过。”

    百里辰与欧阳月一听,神色都是大变,麝香为何物恐怕很少能有人不知道,尤其是他们这种从谋算之中活下来的更是识得此物,麝香是最好的香料之一,同时作为药材,它开窍醒神,活血通经,止痛的功效,然而这东西对于孕妇来说却是十分致命的东西,孕中女子不论外服内用都有堕胎的危害,这是大周朝女性又爱又性的东西,而且这东西对于那些未婚的年轻小位来说也不是好东西,常时间配带大量麝香也容易造成不孕,这东西至从欧阳月有孕后,整个辰王府已被百里辰两次下令调查,所有对欧阳月与孕儿有影响的东西都禁放,在这府中是不会有这种东西的,没想到这小小的金钗上却有。

    百里辰铁青着脸没有说话,但是只要在这屋子里的人都能感觉的到,百里辰现在有多愤怒,那不断释放出的森森寒意,看的刘太医心惊肉跳,却也能理解百里辰的愤怒,看的出来百里辰与欧阳月对于这金钗上的东西并没有发现,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想害欧阳月流产的人。刘太医身为太医,又常常出入皇宫,对于这种事早见怪不怪,女人争斗的筹码,不就是孩子吗,这皇宫中每年要因为死多少无辜的孩子,刘太医常常也唏嘘不已,可他又能改变什么呢。

    欧阳月神色变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初,只是淡淡道:“刘太医不瞒你说,至从本王妃有了身孕以后,这辰王府所有能近身的人与事物,都是经过详细盘查的,这枚金钗也没逃过,可是我们之前却没有发现任何异状。”

    刘太医点头道:“是的,这枚金钗做的很严谨,一般的法子是不会发现的,就算是特用法子,但没有行医三十年以上怕也难以发现的了。因为这枚金钗并不是一般法子外用弄入麝香的,这枚金钗若是微臣没猜错,应该是在炼治的时候便在炼治的水中已渗炮了麝香,用量不是很多,而且经过很多道手续造成这枚金钗,也在不断减消着其中麝香含量,不但一般人难以发现,就是用一些办法也发现不了,微臣之所以怀疑,也是全凭经验,再没有检验出结果之前,微臣也无法肯定的。”

    百里辰与欧阳月都沉默了,过了一会百里辰才道:“今天辛苦刘太医了,那就劳烦刘太医配药了,以后有需要还会找刘太医的。”

    刘太医当下感恩退下,接下来的话不适宜他听,刘太医也清楚,这便快速离开了,就算百里辰不说,他也想飞毛腿的快些离开,敢给辰王妃下堕胎的东西,那人也定是不凡的,他万不敢在这里待着受牵连。

    春草送刘太医离开,冬雪则是拿着药方给欧阳月抓药熬药,冷刹在外面守着,其它的下人也跟着出去各行其责,屋子里一时间只剩下百里辰与欧阳月两人。

    百里辰环抱着欧阳月的肩膀,只是那手却微微发紧,面上一片铁青,眸子黑沉深邃,好似下一刻就会爆发出无边黑暗的漩涡将人吞噬进去一般的危险。

    欧阳月却是看着桌上那只凤钗,露出淡淡的笑意:“这枚金钗是当初我查出有孕,宫中派人送来的。”

    “嗯,是个贵人送的。”百里辰对于欧阳月有多上心,从此可见一般,查出欧阳月有孕后,所以跟她有关的事,他都要亲自督办,当初宫里各府送来的物品他都查看过,所以对此很熟悉,自然也记得这枚金钗,可是那贵人在宫里不怎么得宠,也与欧阳月连面都没见过,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利害关系,也正因为在宫里她不得宠还过的有些拮据,所以送的东西并不多华丽,就像这枚金钗欧阳月看着她只以金体打造,没有什么宝石等附属品,不显得太奢华很简单大方才戴着的,正理来说枚金钗不会有问题,那贵人可能性也不大,很有可能的就是宫里有些人想害她,但是却是借了这不得宠的贵人之手,而且还算计到她的喜好,让她顺利带了这金钗来害她。

    当然也有可能是当年有人将这金钗送了那贵人,那贵人带着一直也没有怀孕,这次转送出来也是误会。

    欧阳月扭头看着百里辰:“相公你看哪种可能性最大。”

    百里辰沉着脸:“不论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参与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欧阳月却是抿唇道:“不,这件事不宜生张,我们以后还是小心些吧,反正我有孕在身,以后这些饰品都不会再戴了。”欧阳月握着百里辰的手,后者还因为愤怒,手上微微颤抖着,只是欧阳月眼中却闪过丝异样,为什么她感觉刚才心口悸动般的疼痛,也不止是那麝香的原因呢?那麝香本也有刺激神经的作用,当然在她有孕的当口,有人害她堕胎原因更大,而这麝香另一刺激神经的作用连带着她心中作痛吗?她为何感觉不仅止于此呢?

    “我休息一下,晚点我想去公主府。”欧阳月沉眉说道。

    欧阳月刚出了事,他自然不能同意了道:“不,你刚刚身体有累,不能走动,我去发个贴子请皇姑祖母与大舅子过来吧。为了医病,我将太医院那么多太医都叫来了,闹出这么大的风声,他们自然会知道了,这时候皇姑祖母担心过来看看也是正常,并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欧阳月想想微微点头,百里辰也派出了请帖,不过这送请帖的人刚出门,那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就来了,欧阳月派春草直接将人请了进来,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都一脸紧张的走进来,看到欧阳月靠在百里辰身上,面上还有些白,两人神色一僵:“月儿,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祖母,我没事了,只是受到些惊吓罢了,不是大事。”欧阳月连忙笑着道。

    轩辕朝华沉着脸:“若只是吓到了,会这么严重吗,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折腾来了,你也别在这里糊弄我们,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快说清楚。”说着又冲着百里辰道,“你是怎么照顾我妹妹的,她若真有什么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欧阳月笑着安抚:“哥,我真没事,这跟王爷没关系,是我今天看了比斗受到些惊讶而已。”

    轩辕朝华却是黑着脸看她,欧阳月有多大胆,轩辕朝华这个哥哥还能不知道吗,这些小场面就能吓倒她,说出来谁也不相信。

    霜霞长公主倒是更快的镇定下来,看着欧阳月还有心情劝解他们,看来问题不大:“太医说了真没事吗。”

    欧阳月点头:“祖母您放心吧,给开了安神保胎的药,不会有事的,只是刚才那么一折腾脸色有些发白,没有大问题的。”

    霜霞长公主点头:“嗯,这就好,不过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你可以说清楚了,以后必须要更加严密才行,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的身体,多少人看着呢。”

    欧阳月沉默了一下,突然道:“祖母,您曾说过,与太后是闺阁姐妹,可是现在关系却似乎有些冷淡,不知道祖母与太后可是后来有了什么矛盾吗。”

    霜霞长公主一愣,轩辕朝华却是面色一沉,霜霞长公主看看欧阳月,沉默了一下才道:“月儿确实很每敏锐,当初我无意提及她,你都发现了这其中的事,心思也很缜密。”

    这下连轩辕朝华也沉默下来,等待霜霞长公主的话,对于长辈们的事,晚辈们确实是不好问的,而当初说太后与自己的关系时,霜霞长公主只是略微提及了下,他们自然不好问,这一点加从小跟在霜霞长公主身边的轩辕朝华也不知道。

    “我与太后以前是很要好的姐妹,甚至好到没有什么秘密,她是林府的长女将来自然是要入宫做嫔妃的,当时我还帮她做了很多努力,要知道当初我在皇宫中的地位,堪比一国之后,有我的帮助她平步青云也不是什么难事。”欧阳月等心里都很清楚,霜霞长公主历朝三代皇帝,尤其第一二代两位皇帝,都是十分疼爱她,不能说她能左右皇上对女人的喜好,但是有这种人常在皇上身边夸着某个女人如何如何的好,那得宠的机率确实是很大的,如此说来太后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必要多多感谢霜霞长公主的,可惜之后的发展不如人意,不然两人怎么会关系这么糟呢。

    “她入宫之后我们的关系还很不错,在那之前我已嫁给了你们祖父,这本是对我们两个都没有利益冲突的,其实说起来,我与她关系变差,还是这二三十年的事。”二三十年的话,也就是差不多就是明贤帝刚登基的时候吧,接下来霜霞长公主的话,却是令所有人都震惊了,“我与她的关系变冷,是因为我怀疑,她与你们祖父当年的死有关!”

    “什么!”轩辕朝华与欧阳月、百里辰三人皆愣住了。

    霜霞长公主组织着语言:“你们祖父的相貌……传说中他长貌丑陋,虽然我并不这么觉得,但他也确实并不英俊,我与你们祖父相交的时候,太后当时也不时跟着,他们当时没有一点问题,这一点我还是很有自信的。我不认为他们有什么感情纠葛,但是在你们祖父死后,我曾派人调查过,原来曾经有一日,你们祖父回京诉职,只途见过太后长达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们说了什么太后与你们祖父都没事,只是那之后你祖父就离京了,没过多久就出现了他被流民害死的事,调查出这些我曾进宫质问过她,她回答的滴水不漏,我没有丝毫证据,可是我直觉,你们祖父的死绝不单纯。”

    说起来霜霞长公主就是在凭空捏造,因为她所说的怀疑,不但没有丝毫证据,也不怎么合乎情理,就算太后与轩辕虎当初见面有半个时辰,这也说明不了什么,若说偷情绝不会只有这一个,太后在皇宫如日中天,没必要为了轩辕虎毁了自己的前程偷情,而且也不会这么傻,做了会被人查到,他们交谈着什么大家不知道,也不见得就是见不得人的事,不过这时机太巧合了,所以霜霞长公主才不得不怀疑,但是硬加到上面,却有些牵强。

    欧阳月沉眉道:“那祖母看太后又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霜霞长公主一叹:“我与她从小到大,也只有那一回脸红,那之后她还多次派人请我进宫,想要缓和我们的关系,只是我一直无法平静面对她,一来二去我们的关系就这么淡了。甚至有时候我也在想自己做错了,因为至从那之后,我再怎么查,也只是流民的事,我也是拉不下来脸去见她,倒不了这样平平淡淡的,谁也不招惹谁。她从小到大待人都很和气,当初在宫中也常常受别人欺凌,若非我与皇兄的保护,她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欧阳月却有些不信:“只是这样吗?”

    霜霞长公主眸子微微一凝:“只是人心隔肚皮,真实的她是如何,经过皇宫这么多年的洗礼的她变成如何,只有她自己心中最清楚。”

    欧阳月想了想,不禁眯眼道:“祖母,其实月儿这次出事,经刘太医的诊治,极有可能是好枚渗了麝香水炼治的金钗的事。”

    “麝香?!”霜霞长公眸子圆瞪,突然一拍桌子,拿起那枚金钗反复看了看,突然冷笑起来:“手伸的真是够长的,是谁做的。”

    欧阳月面无表情道:“只是一个不得宠的贵人。”

    霜霞长公主冷笑,她浸淫皇权多年、后宫争斗多年,岂能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倒倒,她可不相信这金钗是那贵人送来害人的,这宫里也没这么傻乎乎往枪口上撞的人,这贵人九成九是被人利用当了枪使了:“那你们准备怎么办。”

    欧阳月道:“先以静至动吧,接下来京城会有一场乱事,这时候也没有人有那个心思来找我们麻烦。”不是他们不想查这下药的人是谁,而是根本不可能查的出来,这人可以利用那贵人,同样调查的时候可以推十个八个当替死鬼的,现在反而不适宜打草惊蛇。

    霜霞长公主没有留坐太久,与他们又谈了一会离开了。

    欧阳月这才对着百里辰道:“看起来,太后可真不像是这种人,宫中难得对我好的,我还真有些难以置信啊。”欧阳月脸上笑意颇怪,说道,“王爷看来当年的事还要调查。”

    百里辰点头:“只怕是不会找到什么证据了。”经过这么多年,就算是有证据也早被毁了,就算是当时朝庭命官,现在也多是死了,剩下的也都颐养天年鲜少面世了,就连霜霞长公主都没查到,他们想查太困难了。

    欧阳月摸摸手腕的玉镯子:“不止是祖母,父亲、母亲的死也都处处透着怪异,看来有人是根本不想轩辕家好啊。”百里辰从欧阳月那已经听说了轩辕正与轩辕虎的关系,欧阳月是真正轩辕家的子女。

    百里辰摸摸她的头:“娘子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欧阳月摸着肚子,当初怀有身孕,她就料到会有麻烦,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啊。

    另一边皇宫,此时御书房里。

    明贤帝一身明黄龙袍,正低头在御书桌上提笔批改奏折,听闻跪在地上的人说完后,提起的笔一顿,抬头看着低着垂着不敢抬头的人道:“你说的是真的。”

    那人微微抬头,赫然是刚从辰王府回来的刘太医,刘太医忙点头应道:“皇上是的,微臣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明贤帝脸上表情未变,淡淡道:“好了,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说完竟然低着头,将那张没批改完的奏折批完,刘太医不敢有也耽搁,连忙站起身,快步退出身去。

    然而就在刘太医离去没多久,明贤帝却突然黑着脸,将手头上奏折“啪”的一下合上了,面上勾着森然的冷笑:“真是好狗胆,想害朕第一个孙儿!”接着他怪笑的看着福顺,“你说,这事会是谁做的?”

    福顺低垂着头道:“回皇上,当初送往辰王府的礼单奴才这有一封,那枚金钗若是奴才没记错,是成贵人送的。”

    “噢?”明贤帝眸子微转,“成贵人?当年因为舞弊被流放的成学士女儿。”

    “是,皇上说的没错,正是成学士的女儿成贵人。”福顺恭敬道,这皇宫一点一滴都逃不过明贤帝的眼睛,那些冷落的嫔妃他也不见得都是忘记了,只是懒的理会罢了。

    “可笑,这成贵人想讨好还来不及,会傻的拿东西去害明月吗?”明贤帝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了,“老七十分可恶,但是这孙儿朕也得保住,这些年来朕这皇帝当年还不够憋屈吗,不论是谁,朕绝不放过。你去,将成贵人杖毙,也不需要多问。”

    福顺愣了一下,立即应了一声下去处理,明贤帝看着打了成贵人便要了结了这件事,但是跟在明贤帝身边多年,福顺十分清楚,明贤帝这才要对付人呢。

    一柱香时间,福顺已经完成命令回来,而此时明贤帝已批改完奏折,正端着茶喝着:“你去,将明月的事通报在宫里,让她们紧着点送东西,朕再下一条懿旨,明日孙全便正式任命副统领,按照章程,他明日先守的是哪里。”

    “回皇上,是御花园外加孙贵妃皇宫粉妃那三宫左右。”

    明贤帝似笑非笑的看了福顺一眼:“说的没错,那孙贵妃明香宫至从她死后一直空着,前两日孙昭仪还抱怨自己住的地方有异味,你给皇后提个醒,调着孙昭仪去明香宫吧。”

    福顺低头应下,心中却是一惊,那可是贵妃宫殿啊,皇上这是想……

    明贤帝把玩着手中的两个玉球,又说道:“还有,若是老七若是前来,就说朕忙,暂时没空见他,有什么想说不想说的,都不需要跟朕说了。”福顺低头听着应了一声,也不多言。

    明贤帝看着福顺,淡淡道:“你心里一直在想着朕对老七这么差的原因吧。”

    福顺忙道:“奴才不敢,奴才的职责就是伺候好皇上,其它的不该知道的事,福顺就是聋子,不会听也不会看的。”

    明贤帝眸子幽幽:“因为朕恨他!”福顺眸子一缩,只敢小口小口的喘气。

    一时间这御书房只剩下明贤帝转动两个玉球发出的“啪啪哒”的声音。

    欧阳月被人下药,差点导致流产的事情少径而走,皇宫里各宫可院都送了慰问的东西过去,那京城各府各户自然也不敢落下,虽然百里辰以欧阳月身子有碍不能见客为由,只是收了礼物便都将人打发了,但是此时没有一个有怨言,这欧阳月这一胎若是保不下来,辰王说不定得发狂。当然也有暗中高兴的,还有臭骂的。

    既然都差点流产了,怎么没彻底流了产呢,竟然还给医好了,那刘太医也连带着被骂了好一顿,听说还因此受了风寒,告假回府休息几日,当然不论外界怎么样,这都没影响到辰王府。

    这几日百里辰又彻底没进皇宫,明贤帝本来预想他闹到皇宫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这几日百里辰寸步不离欧阳月的守着,那近了欧阳月身的物件,检查的更严密。

    至于冷采文,本来大家都想瞒着他,但最后还是被他给知道了,这家伙不顾身体受伤,竟然也要跟着百里辰天天守着欧阳月,最后还是被欧阳月骂着乖乖回去躺着,冷采文到底是习武之人,身体比一般人硬朗,身上的伤虽然没好利索,但是下床走路却是不耽误,因此他坚持起码得每日见欧阳月一面好安了他的心,这一点百里辰与欧阳月倒是没拒绝。

    而皇宫之中因为成贵人之事,也是闹的风声鹤唳,众人行事都小心翼翼,粉蝶因为怀孕向皇宫告假,以身体不适不由不接待除太后皇上皇后之外的任何人,皇宫一个个都是小心甚微,就怕因此而招了罪责。

    但同时随着明贤帝的圣意,孙昭仪正式入住孙贵妃的明香宫,孙成正式任命副统领之职,看守皇宫的安乐宫,孙昭仪的明香宫,粉嫣粉妃的流华宫,听说第一天皇后与粉昭仪便有了些矛盾,宫中隐隐带着一种暗潮汹涌。

    冷府冷采喜死后明贤帝给了很大的体恤送了很多的慰问品,冷采喜一接到家中便开始筹备着葬礼。盛王妃冷彩蝶据说回到府中清醒后,得知自己不能生育并且手臂也不能恢复之后,开始大吵大闹,盛王对其宠爱有佳,连着为盛王妃屋中换了三次贵重玉器被其砸坏,没有任何气恼,只是不停的劝解。不少人对于盛王妃如何深情,很是佩服称赞。

    然而却在这时,有不少人劝慰着盛王再纳侧妃,正常王爷按规定是有一正一侧妃两个有品名额,其它的妾室跟正常府中的妾室没有区别,无品无保障,百里茂自从成亲以来府中女人就多,而那些也根本没资格成为侧王妃。本来这册立侧王妃一事也不需要首急,反正百里茂与冷彩蝶还年轻,可是经由太医诊断,因为这次大伤,冷彩蝶伤了元气,身体再虚,一时半会调整不过来,在这种情况下很难怀孕,百里茂总不能就因为等她几年而无子嗣,所以这侧王妃的人选就势在必得得办了。

    就算冷彩蝶如何哭闹,盛王也在皇室宗亲以及外祖娘家的压力下最后决定选侧妃,最后的人选便定为宁府长房嫡女宁喜珊,这二房长女宁喜荷嫁给太子做太子妃,虽然已经死了,但是现在大房也有嫡女做侧王妃,对于宁府来说,这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可是若说京城里最热闹的是什么,那么所有百姓告诉你的,绝对不是盛王府的热闹,不是冷府的丧事,而是五大世家乱斗。噢不,白府因为近年来衰败的太厉害,虽然占着五大世家的名声,可是在这次乱斗之中,却是完全没有参与,其它四大家族才算是真乱起来。

    先说冷府二房夫人孙氏,一回去病了两日,然后疯了一样的带人去孙府讨说法,具体说的什么外人是不知道,可是最后却是知道孙氏是被人‘请’了出来。说是‘请’都是很委婉的说法,其实就是给轰了出来,孙氏气的疯了一样站在孙府外面骂的话简直不堪入耳,并扬言从此冷府二房与孙府势不两立,冷府也给出言论,孙府行为极端恶劣,仗势欺人,从此冷府与孙府再没有任何情面可言。

    就在这时,林府的长公子林长剑与孙府长公子孙海又因为口角发生争执,两两皆打成重伤,两府闹腾着不休。

    再因为冷彩蝶的关系,盛王府正侧妃对立,冷彩蝶彻底失宠,冷府与宁府的关系也进入了冰封关系。

    此时的辰王府里,秋月与冷残笑眯眯的看着一对主子,冷残笑的极度欠扁:“主子,现在五大世家乱起来,京城也连带着人心不稳,我们是不是到时候出手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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