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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大四下学期开学后, 乔臻没课，只剩下毕业论文。于是她继续跟着艾文在S电视台实习。
S电视台离学校很远, 她在台里开了实习证明，拿到系里办理了外宿。外宿的房子是离S电视台很近的一处单身公寓。
韩斯衡几次提出要和她一起住, 理由是他在校外的事情很多, 住外面方便一些。
乔臻懒得戳穿他, 两人已经亲密过几回了, 她也就不再推脱，同意了一起住的要求。
不过住在外面之前，作为有男朋友的人, 乔臻要和韩斯衡一起请舍友吃饭。
吃饭的地点定在离学校不远的一处连锁餐厅的分店。
餐厅位于大学城附近的商业广场，人流很大，需要早早过去排队。于是乔臻和舍友打了招呼, 先行和韩斯衡过去排队等号。
下楼时，乔臻接到韩斯衡的电话说他宿舍有点事要晚几分钟过来。乔臻应好，准备在他楼下等一会儿。
出宿舍楼转弯的时候，乔臻没注意和一个低头看手机进来的女生迎面撞了一下。
乔臻后退一步, 刚要说话时发现迎面而来的人是廖春圆。
一段时间没见，她又恢复了浓妆艳抹，只是身材看上去消瘦了点，脸色在化妆品的遮掩下都泛着不健康的白。
乔臻惊讶，继续往前走。
“乔臻。”走到阳光下, 身后的人叫住了她。
乔臻转身, “有事？”
“呵。”廖春圆往乔臻身后瞥了眼, 冷笑一声：“只是想好心提醒你一下，记得自己是个有男朋友的人，不要在外面玩得太过了。你以为我不在了，就没人盯着你和秦冕了吗？”
“你在说什么？”乔臻皱眉，怀疑她是不是受刺激过头精神出了问题。
“不过也正常，能左右逢源也是本事。就是可怜了你的小男友，啧啧啧。”廖春圆甩了甩自己棕色的大波浪，扭着腰进去了。
乔臻对着她的背影摇摇头，无言以对。
转过头，2米外站着长身玉立的韩斯衡，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乔臻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廖春圆的话，连忙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
“不是说还要一会儿吗？”她抬头轻声问。
韩斯衡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抿了抿唇道：“嗯，弄好了就下来了。”
乔臻不动声色地朝他靠近了点，温软的身体几乎靠在了他的一侧。、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伸出手臂用力地搂住她的肩膀往自己身上带。
乔臻伸手，揽住了他另一侧的腰身，抬眼瞄到他嘴角处勾起的弧度，低头偷笑。
看吧，男朋友就是这么好哄。
*
打车到了位于商业广场的餐厅，两人取了号排队，好在客人不算很多，没等多久就到了二人的号码。
乔臻发了微信到群里，和韩斯衡先进去点单。
等其余3人到了，乔臻把菜单给她们又加了几个菜。
韩斯衡和乔臻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和乔臻的舍友多多少少都见过面，只是一直没有来得及正式地吃顿饭。
大家都是同校的学生，交流起来没什么障碍，一顿饭边吃边聊得很愉快。
结束时，陆单凝趁着韩斯衡结账的时候，偷偷将一个东西塞进乔臻的包里，然后和她眨眨眼，“我送你的礼物。”
“什么啊？”乔臻说着就要低头拉开包上的拉链。
“哎！”陆单凝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小声和她咬耳朵，“刚开荤的年轻人，注意点！”
什么鬼……
乔臻看着退后的陆单凝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耳根泛红，隐隐明白过来。
韩斯衡结完账过来牵她的手，“好了，我们去哪？”
“当然是过你们甜蜜的二人世界呀！”宁语檬路过，笑笑，揽着旁边何秋燕的肩膀，“我们先回宿舍啦！”
“你可以不用回来了！我们懂得！”走在前面的陆单凝突然回头，暧昧地使了个眼色，“我送你的东西记得用啊！”
“你送了什么啊？”何秋燕不明所以，“我和语檬都没送礼物哎！”
“小孩子不用送……”几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后面的话乔臻就听不清了。
……
“你脸红什么？”韩斯衡似笑非笑地问。
“呃……”乔臻一时语塞，“餐厅太热了。”
带着陆单凝送的东西，乔臻犹如带着个□□，哪里都不敢去，小心翼翼地怕别人会看到自己包里的东西。
最后决定去某家具商场添置一点公寓需要的东西。
家具商场很大，两人推了个车慢慢悠悠地逛。乔臻还是第一次逛这种商场，对里面的小玩意都充满了好奇。
韩斯衡见她认真挑挑选选的样子，心里涌上一股股的暖流。以后，他们有自己家的时候，她大概也会这样，认真地布置他们自己的房子吧。
“臻臻。”他叫了一声。
“嗯？”家具商场的人一直很多，声音有些嘈杂，乔臻一时没听清。
韩斯衡俯下身，在她的耳边低声说：“我想亲你。”
乔臻惊讶地转头，被他眼里的暗色看得一热，“不行，这里这么多人……”
他们目前走到了儿童区，到处都是小孩子在挑东西或者玩玩具。
她睨他一眼，加了一句：“还都是小朋友！”
韩斯衡低笑，“那等回去让我亲。”
乔臻含娇带嗔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好了，他知道是默认了。于是乐呵呵地搂着她继续逛。
这么随便一逛，乔臻其实没感觉拿了很多东西，可结账的时候凑起来居然有2大袋。
两人带着两袋东西到家的时候，已经5点多了。
乔臻见时间不早了，决定征求一下男朋友的意见，“斯衡你晚上想吃什么啊？”
她话音刚落，前面的人就转过身，眸色一暗，低头堵住她的嘴，模模糊糊地问：“吃你行不行？”
乔臻“唔唔”两声，发不出来声音。
他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
“张嘴。”他微微退开，不耐地说道。
乔臻偏不让他如愿，紧抿着嘴唇就是不动，挑衅地看着他。
他嗤笑一声，扶在后脑勺的手挪到前面来捏住她的下巴，微微一用力，她的唇就被迫张开了。
他的舌趁机溜进去，在她的口腔来回扫荡，缠住她的舌尖，逼迫她和自己一起沉沦。
乔臻脸色涨红，慢慢地回应起他。
他瞬间激动起来，扣住细腰的手更加用力地往自己方向带。另一只手松开她的下巴，去脱她的外套。
动作间，乔臻的手打到了放在一边的包，没来得及拉上拉链的包掉到地上，里面的东西“哗啦”一声都散落在地。
两人的目光都看过去，其中一个盒子在一堆杂物中分外显眼，“超薄”“润滑”的字样尤其醒目。
……
乔臻的脸顿时爆红，结结巴巴地解释，“那，那个是我舍友塞，塞进去的。”
韩斯衡放开她，捡起地上的盒子在手上把玩，“臻臻，不要浪费舍友的好意。”
“不不不，可以浪费的。”乔臻摆摆手，后退了一步。
他不理乔臻的推脱，看着包装喃喃道：“才6个……”
乔臻：“……”
现在回学校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
乔臻在租房子的时候就意料到会有这一天的到来，她也不是不愿意。
但是，当她洗好澡吹好头发出来的时候，还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距离第一次已经大半年了，况且那时候她喝多了，根本没什么印象了。
韩斯衡洗澡的时候，乔臻心不在焉地看着S台的电视，电视里正在重播一档很火的夫妻真人秀节目，这是秦冕早期负责的一个综艺。
韩斯衡洗好澡出来，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长袖睡衣。
“看什么？”他走过来随口问道。
乔臻瞄了他一眼，惊讶道：“不冷吗？再穿件外套吧。”
“穿什么？反正一会儿还要脱。”他不在意地说，目光从乔臻瞬间红了的耳根移到电视上，镜头一闪而过的瞬间，他看到了秦冕的脸。
心口突然就堵了气，他拿过遥控器将电视关了。
在乔臻开口前，直接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往卧室走，“有什么好看的，还是看我吧。”
乔臻连忙搂住他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来，意识到即将要发生的事，她的心跳一下子变得剧烈起来。
韩斯衡将她放到床上，紧接着自己就覆了上来，乌黑的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感情：“臻臻，我爱你。”
他说一次就轻啄一下她的嘴唇，一连说了好多次，炙热的吻慢慢从唇齿往下游移，用牙齿咬开她家居服的拉链。
这画面过于色/情，乔臻闭上眼睛不敢看，只感觉到他在脱两人的衣服。
“冷……”没了衣服，乔臻感觉到一阵寒意。细声抱怨道。
“马上就不冷了。”他同样光/裸的身体覆上来，带着炙热的温度。
乔臻轻哼了一声，搂住他的脖子回应他落下来的唇。
小小的室内，温度渐渐升了上来。乔臻感觉到他的坚硬抵着自己的柔软处，在他要进入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叫了一声：“等一等！”
韩斯衡眉心一跳，简直要被她磨死了。
他咬着牙忍住冲动，泛红的眼睛盯着她：“嗯？”
乔臻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小心地看着他，弱弱地问：“你没有再录音吧？”
韩斯衡不知该气该笑，他低头狠狠堵住她的唇，不让她再有空想些别的心思。身下却是不再犹豫，一点一点强势且坚决地占有了她……
那天晚上，乔臻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原来第二次也是会疼的。
第二，男人在床上的话确实不可信。他说的“很快”一点也不快，说的“最后一次”后面还很有可能跟着“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