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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黄金瞳 - 第346章 玩弄于股掌之间
“当然是真的！我可以向您保证，从您正式就任印尼总统的那一天开始算起，一个月内苏哈托家族在海外的两百亿美元资产会全部打到您指定的账户上；三个月内，首批一百亿美元的低息贷款就会到账；半年内，三百亿美元一分都不会少！至于另外两百亿美元的投资，则会在一年之内全部到位！我想，有了这些资金支持，您一定能够领导两亿四千万印尼人民走上快速发展的道理！到时候，您在印尼的地位也将无比稳固，没有人能够撼动！”
凌少南的话中充满了蛊惑，但很明显，他正好搔到了哈比比的痒处，看他双眼放光的样子，很明显已经憧憬起了凌少南描述中的场景，恨不得这一切立刻就可以实现。
不过，哈比比毕竟也是心性坚定之人，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差不多半分钟之后他就回过了神来，猛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脸色不禁突然一变。从刚才的对话中他已经发现，凌少南年纪虽轻，但绝对是奸商中的代表人物，他肯给自己这么大的好处，甚至还要劳心劳力地去为印尼拉贷款和投资，所求必定非小！
但是，就算明知道这一点，让哈比比放弃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是他坐稳印尼总统宝座的唯一办法，明知道香饵里面包着的是毒药，他也必须咬牙吞下去！现在，他只希望凌少南的开价不要太高，至少不能超出自己的底线，不要让里面毒药的毒性太大，让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品尝香饵就被毒死。
“凌先生，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我想您不可能平白无故给我这样的好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所以，就请您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够得到这些贷款和投资？希望您的胃口不要太大，否则就算再不甘心，我也不得不忍痛拒绝您了。”
“嗯？副总统阁下您这是什么话？好像我真的那么市侩一样！”哈比比的话让凌少南脸上露出了讶异的神色，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委屈和隐隐的怒火，似乎蒙受了多大冤屈，马上就要发作出来一样。
他这副样子看得哈比比暗暗咬牙：你不市侩？你要是不市侩，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市侩的人了！仅仅是帮我干掉那些高级将领，将苏哈托家族手中的现金追回来，就生生敲去了那些将领和苏哈托家族的所有资产，那可是足足有两三千亿美元啊！被你这样上下嘴唇一碰就全部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你简直比吸血鬼还要贪婪，比魔鬼还要凶残！
但是，这些话哈比比也就是在心里编排一下，让他从嘴里说出来却是万万不能的，相反，他还得为自己刚才的话道歉，而且语气必须要诚恳，因为，这个时候的凌少南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一步步地把他拉下了水，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他半点都不敢得罪！
“呵呵，是我表达不当，凌先生还请不要介怀。我的意思是说，印尼人民对待朋友是真诚而友善的，您帮了印尼这么大的忙，我们也不能让您白白出力啊！您看，在什么地方补偿一下您和那些为印尼慷慨解囊的企业为好呢？”
“嗯！”听哈比比这么说，凌少南脸色才又变了回来，重新挂上了一副微笑的表情，刚才的委屈和怒火则一扫而空，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让哈比比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年老眼花看错了：“副总统阁下真是太客气了！事实上，我和我的合作伙伴们都认为，资源丰富的印尼是一个很有发展潜力的国家，所以，这三百亿美元的低息贷款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印尼更好地恢复经济，而不是为了向您交换什么条件。毕竟，只有整个印尼的经济发展良好，我们这些投资者才会有钱赚嘛！不过……”
当“不过”这个词从凌少南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哈比比的心脏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他似乎已经预见到，接下来从凌少南口中所说的话不会是他想要听到的。
果然，在略微停顿了一下之后，凌少南接着说道：“不过，既然副总统阁下和印尼人民如此热情，我们若不接受你们的好意似乎也太过不近人情了。”
凌少南把话说完后，哈比比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没事你宠什么大尾巴狼？不知道凌少南是头小狐狸，拔根汗毛下来里面都是空的吗？还非要打肿脸充胖子，这不是给他机会让他顺杆儿爬吗？！
可是，就算心中再懊恼，反悔的话哈比比也说不出来，不为别的，即便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他也不能出尔反尔，食言而肥。
况且，就算他拼着自己的老脸不要了，把刚才那番话吞回去，由此而可能引发的后果也不是他能够承担的，谁知道凌少南会不会借题发挥，把苏哈托家族的那两百亿美元现金扣下？以哈比比对凌少南的判断，这个年轻人绝对做得出来！
因此，就算心里苦得跟黄连似的，哈比比也不得不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凌先生您请说，只要我能够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说完之后，哈比比就将嘴巴紧紧地闭了起来，生怕再多说一句话又被凌少南抓住漏洞，狠狠地从他身上割一块肉下来。
他这副样子惹得凌少南忍不住笑了起来，要不死考虑到哈比比的面子可能会挂不住，凌少南都想放声大笑一场，能把一国副总统，未来的总统吓成这个样子，将他的情绪玩弄于股掌之间，凌少南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人曾经做到过，但即便有也绝对不会多！
“未来的总统阁下，您尽管放心，我虽然是个商人，但并非那么贪得无厌，焚林而田、竭泽而渔的事情我还是不屑于去做的。所以，这些贷款和投资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将会从苏哈托家族的资产中出，不需要印尼政府再多掏一分钱！否则的话，我又怎么好意思将其称为‘送给您的大礼’呢？
当然了，为了照顾国外投资者的投资热情，必要的政策倾斜和税收优惠还是必要的。我想，这一点即便我不提，您也一定会去做的对吧？”
“只要一些政策和税收方面的优惠？其他的都不要？”哈比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此时在他的眼中，凌少南已经从一个头上长角、身后拖着一条尾巴的恶魔，瞬间变身为了脑袋上盯着光环的天使！当然，哈比比本人是一个伊斯兰教徒，这只是一个比喻而已，谁让伊斯兰教只信奉唯一的神真主安拉，连个可以准确表达他思想的角色都没有呢？他总不能说凌少南就是真主安拉吧？！
“是的！副总统阁下应该也知道苏哈托家族的资产到底有多么庞大，老实说，那不是我们凌天投资集团可以独自吞下的。既然无法消化，又可能会引起诸多资本大鳄的觊觎，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为什么不将它们跟一些朋友和伙伴分享，共享利益，同担风险呢？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我来印尼投资是希望赚钱的，而且希望能够长久地赚钱，而不是像某些西方国家那样，大肆破坏当地的经济基础和环境，捞一笔就拍拍屁股走人的。所以，我同样希望看到一个健康稳定的印尼，在这一点上，我想我们之间是能够达成共识的。”
凌少南的话在哈比比心中引起了强烈的共鸣，尤其是对西方国家的评价，更是让哈比比感同身受，印尼在历史上可没少吃荷兰等西方殖民者的亏！所以，凌少南这一番话说得他心里暖烘烘的，油然生出了一种将凌少南视为知己的感觉。
“凌先生如此豪气，我哈比比也不能太小气了！我现在就可以向您承诺，凡是向我们提供低息贷款的公司，在投资时都会享受到印尼法律所允许的最大程度的优惠！如果印尼政府做不到这一点，你们尽可以提前将贷款收回，我绝无二话！”
哈比比这话一出，就相当于是给了凌天投资集团，以及所有凌少南将会拉来为印尼政府提供低息贷款的公司一块免死金牌。日后，只要这些公司做得不太过分，印尼政府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它们在印尼的发展一路坦途！
话又说回来了，这一点难道哈比比就看不到吗？当然不是！作为一头在政界打滚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他看得比谁都清楚！之所以放出如此豪言是因为他知道，这已经是他能够争取到了最好的条件了！